患得患失(简男口女)(1 / 2)
窗外,暮色彻底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,厚重的雨云低低压着城市,酝酿着一场蓄势待发的暴雨。
晚上七点四十,简逸盯着实验室的打卡记录,面色有些阴郁。
五点多的时候,洛明明打卡离开,可现在,他不在实验室,也不在宿舍,他,会在哪儿?
上周,他和周琼瑛达成了共识,在绿净项目竞标之前,不再提离婚的事,但在此期间,她不能再见洛明明。
反正也就一个月的时间,周琼瑛甚至都没多加思考,就说了:“好。”
这个字吐出来的瞬间,简逸紧握的指节都绷出青白色。他本以为会听到争辩,甚至做好了被她冷笑嘲讽的准备,可她答应得太干脆,干脆得让他有点想笑。
那晚的“做不到”说得如此信誓旦旦,还以为她有多舍不得洛明明,到头来还不是在她的项目竞标面前,被轻易割舍。
他以为自己拿到了一份暂时的“休战书”,一个喘息的空隙。
可这才过去一周,就按捺不住了吗?
无数个阴暗的猜测如同沸腾的泥沼,咕嘟咕嘟冒出恶毒的泡泡,叫嚣着要将他吞噬。
终于,理智的堤坝在妒忌和猜疑的洪流冲刷下摇摇欲坠。他拿起手机,拨通了周琼瑛的电话。
“喂?”周琼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,背景音是隐约的键盘敲击声,“什么事?”
她在办公室?简逸紧绷的神经弛下来,带来一阵虚脱般的眩晕感。
“喂?简逸?”周琼瑛的声音再次传来,夹杂着一丝疑惑。
“在加班?”打这通电话的契机实在难以启齿,因此他的声音也有些干涩。
“不然呢?”周琼瑛把手机夹在肩头,手指仍在键盘上翻飞,猜出他的用意,心里一阵无语,“需要我录个视频给你看吗?”
说着她把手机怼近了键盘,让急促的敲击声更清晰地冲击着听筒。
“……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突然传来一声自嘲般的轻笑:“不用了。”
挂断电话,简逸握着手机,许久未动。他盯着实验数据发呆,直到屏幕保护程序亮起,映出他扭曲的倒影。
他耻笑自己像个查岗的妒夫,却又会在下一个深夜重复同样的戏码。
其实这段冷静期,他原本是想着扭转她的想法,或许还能挽回一下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。
自己对周琼瑛有爱吗?他说不上来。但他同样无法想象,除了她,他还会与什么人共度余生。
问了deepseek八百遍,妻子出轨怎么办,妻子出轨该怎么挽回。浏览器历史里也堆满了《亲密关系修复指南》《共情能力训练》这类可笑的词条。
每一条都像在嘲笑他的无能。
又是一个雨夜,简逸正在沙发上浅眠。门被拉开时,酒气混合着冷冽的夜风灌了进来。
睁开眼,就看到周琼瑛踉跄着扶着玄关的鞋柜,身体摇摇欲坠。
身上的黑色套装外套半敞着,露出里面皱巴巴的真丝衬衫,几缕发丝狼狈地黏在颈侧和酡红的脸颊上。高跟鞋一只勉强挂在脚尖,另一只则歪倒在一边。
“怎么喝这么多?”简逸快步上前,伸手扶住她,被她身上浓重的酒气熏得皱眉。
周琼瑛眼神涣散,似乎没认出眼前的人,身体软绵绵地往下一滑。简逸赶紧架住她的胳膊,抱着她在沙发上躺好。
“唔…”她闭着眼,眉头紧蹙,似乎很不舒服,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着,发出模糊的呓语。真丝衬衫的领口因为挣扎散开一些,露出一小片泛红的肌肤。
简逸站在沙发边,看着她醉态朦胧,毫无防备的样子,重重叹了口气。他转身走进卫生间,下了个小红书,认真地搜索“如何给别人卸妆”。
翻看了三四个不同的教程,又翻找着她的卸妆用品。那些瓶瓶罐罐他很少碰,此刻只觉得眼花缭乱,无从下手。他皱着眉,凭借教程里模糊的描述和瓶身上的标签,仔细地辨认着,找到一个看起来像是卸妆膏的瓶子,又扯了几张洗脸巾,回到沙发边蹲下。
网上的教程说要用指腹打圈,可他常年握试管的手指太过用力,动作生涩,有些笨拙,蹭得她脸颊发红。
“疼…”她无意识地呢喃,偏头想躲开他的触碰。
“马上好。”简逸声音不自觉地放柔,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,细腻柔软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过他的神经,异样的酸涩在心底悄然滋生。
总算是卸完妆,露出她原本的面容,有些疲惫的苍白,眼下也有淡淡的青影。简逸洗了个热毛巾,轻轻拂过她的脸,周琼瑛似乎觉得舒服,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,发出一声模糊的叹息。
简逸僵在原地,凝视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,胸口泛起一阵陌生的柔软。他轻轻拨开黏在她额前的碎发,指尖流连在她微蹙的眉间,鬼使神差地,他低下头,在她额间落下一吻。
这个吻却像是一个失控的开关。
视线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,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。目光变
↑返回顶部↑